法官犹豫了会,随即贴近喻言的耳朵:“他就是……”
外面吓起了雨,大家零零落落的走着,喻言看了眼手里的雨伞,没有遮挡,当他坐进车里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也就在这事,电话声想起。
“喂,哪位?”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喻言的手机顺着指尖滑落。随即发了疯似得踩下油门,车子一下子冲了出去,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来到白净的病房,他看到的不再是那张苍白的脸。
而是盖着白布的尸体。
喻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房间的,他的手颤抖的举在半空中,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勇气解开白布,就在昨晚,昨晚她们还在一起说话聊天。
怎么今天就走了?
是因为他的那些话,让她最后活下去的冬季也没有了吗?
无尽的自责将他包围。
双腿一屈,喻言跪在了地上。
趴在床边,眼角流出泪水。
为什么在她最后死之前,想到的还是他。
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也不打电话告诉她。
想着想着,喻言的泪水更加凶猛。
胜诉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
此刻,他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受,好闷,就像是一块布把心脏包裹,隔绝了空气血液,让它走向死亡尝试被孤独侵蚀的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白净是否也是这种感觉?
最后,喻言扯开了白净的白布。
不是苍白一片。
此刻的她看着比任何时间都要美丽。
她化了一个很精致的妆容,看着就像是可爱的布娃娃,只是,向下的嘴角让她带着抹不去的哀伤,鲜艳的口红就像是鲜血,一点点染红了他。
可她的头上不再有五黑的秀发。
是荒芜一片。
这么多年的化疗早就让白净的头发掉光了。
喻言记得,她最爱的就是自己的那头头发。
可死去的时候,却没有一丝。
喻言的悲痛无以复加,跪在地上不知起身。
卓良翰败诉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的每个结论,所有人都惊讶,输得人怎么会是他,而卓家更是直接闹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跑到了关押卓良翰的监狱。
身上的华服已经退下,改而的是监狱服。
黄色的马甲穿在身上,让他徒添了许多风霜。
卓父一脸心痛,“为什么这么快就抓紧去,不是可以申诉的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卓良翰绝望的摇了摇头。
他最开始,也以为自己还是有翻盘的机会,当有人告诉他,喻言身后的人物有更强大背景时,他选择放弃,他比谁都明白弱肉强食,所以说,这次他是不可能翻盘了。
可是,他不放心五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