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比起严肃孤冷的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像是一束暖暖的光,会让人觉得心安。所以就拜托你以后多笑笑,成不成?这样一定会有好多好多女子会为你着迷的,知不知道?
虽然,我也有着该是很冷很冷的职业,但是即使是那样,但是也挡不住我内心的阳光呀,我依然过得很热情洋溢,那个电视剧叫什么来,对,是叫这个杀手不太冷,我呢就叫这个杀人很火热。哈哈哈……”丁零兀自开心的笑着,猛地发现声音有些过大了,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极低的声音偷偷的笑了起来。
殊不知,这一夜是墨子非睡的最沉最舒适的一次,梦里没有看到母妃那双决绝离去的眼眸与那满身的血色,没有看到朝堂上下的尔虞我诈、狰狞面孔,没有看到战场之上尸体如山、血流成河。
他的整颗心、整个人像是沉入了一个安静的怀抱,没有一个人独处黑暗的阴冷与恐慌,没有深陷绝望的孤独与凄凉,亦没有沉浸悲痛难以自拔的苦苦挣扎与深深迷茫,有的只是暖阳清风之下的温暖与惬意,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任何关于苦、痛、累的感知、感触,一切竟都是幸福温馨的模样。
墨子非睁眼,满屋子的灿烂阳光,侧身却看到仍在睡梦中的丁零,一夜无梦,他记得的只是他随她躺在床上,记得她手指流连在他眉宇间的舒适,记得她轻轻悄悄的笑声,记得她调皮的窃窃低语。
墨子非凝眸看着丁零静静的出神,不愿意再去想繁冗的世俗羁绊,不愿再去苦思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甚至宁愿去忘记他与她之前的点点滴滴,只保留这份单纯的宁静与恬然。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墨子非翻开锦被下床,小心开门。
来人道:“殿下……”
墨子非抬手示意来人勿要出声,回眸望向犹如小猫般窝在被窝里的丁零,唇角轻扬,竟是留恋不舍的神情,而后反手关门,随着来人出了竹园。
快要到晌午的时候,丁零这才睡醒,伸个懒腰,下意识的望向书桌发现墨子非竟然不在,一脚踢开被子,翻身下床,慵懒的坐在往日墨子非所坐的檀香木椅上,两手随便翻阅起了桌上的书籍,回想着墨子非端坐在桌前沉思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多好呀,墨子非不再,她丁零终于可以满地的来来回回溜达个几十圈了,这几日窝在床上,肉肉长了没有,她并不清楚,清楚的只是,她呀,要是在不下来活动活动,真心是要发霉长毛变绿了。
当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抽开抽屉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一张已被磨损的极为破旧的淡黄色宣纸。
“这是什么呀!”丁零的好奇心爆增,琢磨着自己要不要打开瞧瞧这里面的内容。
“要不要打开看看呢?不看?看?看,可是左岸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那就不看吧,可是……可是,怎么办呀,好想知道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看吧,就看一眼便好,嗯,看一眼……”
说着,丁零小心翼翼的翻开折叠整齐的淡黄色宣纸,却发现上面那歪歪斜斜的字迹竟然有几分熟悉,且有种像极了是她自己的笔迹的预感。
看着这字,丁零兀自辩解着,“这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呢,只是有些相像罢了,再说,我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丁零摇了摇头,心里犯着嘀咕,细细瞧去,然,这一瞧,竟然发现这这真的是自己的亲手笔迹。
“这不是泰戈尔的我的祈祷吗?怎么会在这里,可是这真的就是我的呀,但是它怎么会在这里呢?”丁零仰着脑袋,想了好久,这才想起,这首小诗,她曾在军营墨子非大帐的时候写过一次,“唉,不管了,还是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吧!”
丁零望了望窗外,见依旧没有人,便小心翼翼的翻起了抽屉里的其他物件。
“这又是什么,怎么会?”
丁零看着手中的画卷,满心的奇怪,细看这画中人的着装打扮应该是一名女子,颇为喜色的绯红简短衣袍,同色绣花小靴子,一头浓密及腰长发,只是……只是那女子五官,五官那里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