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小仙是尉迟国人,父亲曾在朝为官,现已经告老还乡了,至于其他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丁零抬眸偷偷的看了一眼墨子非,再次垂下了头,紧张的像是个做错了事情被老师训诫的孩子。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一湖边碰到,他说他亦是闲逛,便一起进了费城。”
“费城?”
“对,是费城,好像还有洛城……”
丁零回想着,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墨子非的却满脑子费城的事情,那时丁零离开军营后,他便派了暗卫暗暗跟踪过丁零,只是最后所有暗卫均被杀,唯有傅奕与蒋桀负伤回来,他们两人都曾提到了费城以及与丁零同行的是一名尉迟国男子,而这名男子身边的一名侍从曾与戍城守将刘勇跃秘密接头过,且在费城,丁零为其换了女装。
而后暗卫因被那名侍从发现,几乎团灭,这边线索便也至此断了。这么想来,那尉迟国男子应就是丁零口中所说的小仙。墨子非为人漠然,少与人有过密接触,亦能从白绢纸上的细小的字迹中看出其中的情愫,再因着蒋桀之前的那句“感觉像是一对新婚夫妇,只是更加大胆了些”,亦是明白了十之八九。
这丁零果真是朝三暮四的性情吗?难道,这丁零与那人已经是两心相悦?
墨子非抬眸,死死的盯着丁零,眸中的情感复杂。是失望吗?是恼怒吗?亦或者是懊恼吗?
墨子非问:“丁零,你可知这白绢纸上所写的是何意?”
“白绢纸上所写的是何意?”丁零回想着白绢纸上的内容,那是满纸密密麻麻的“小小仙”,有何意义?她喜欢有事没事唤着小仙,小仙应也是此意吧。
“何意?”墨子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如此的生气,如此的执意要弄明白丁零的是不是知晓其中的所指,情绪一再徘徊中失控的边缘,这是他一直不曾有过感觉。
“心心念念?”丁零竟然笑了,只因他突然想起小仙拿着极细极细的笔,费心心思的趴在桌上往这白绢纸上的情景,居然不曾走心的笑了。
“你知道是心心念念?”墨子非的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骤起,他在努力,拼命的努力抓着情绪崩溃边缘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啊,当然心心念念的了,谁叫我们那么投缘呢……”
然,丁零的话还没说完,墨子非早已甩袖而去,只留的丁零一人不解的嘀咕着,“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又招惹到他什么了吗?好像没有吧……还有,他不是还没还给我绢纸吗,怎么就走了……”
中午过去了,墨子非没出门,没有出声,丁零都趴在门缝往里瞧了好几次了,墨子非就直直的躺在床榻之上,甚至连一动都未动。
一下午又过去了,墨子非还是没有门,亦没有说话,丁零躺在院中的竹藤摇椅里,来来回去都无数次了,就是不见墨子非有任何要起床的迹象,这人的这脾气还真是比驴都犟千百倍呀。
月牙儿见房中的人生着闷气,院中的坐立难安。便揍了过去,附耳说道:“零姐姐,子非哥哥喜欢喝茶,要不零姐姐你端杯茶过去,或许子非哥哥一喝就高兴了呢?”
丁零回身,说道:“就我这煮茶技术,那还不是自寻死路吗?”
“子非哥哥常常说,这煮茶是一门手艺没错,但是贵在用心,所以零姐姐你就试试呗!”
丁零躺在竹藤摇椅了仰着脑袋想了想,亦是没有什么其他可行的办法,便点了点,说道:“那咱就试试?”
“嗯嗯,零姐姐,我帮你。”
“好。”
两人说动便动,打水,取茶叶,一切看似顺畅,其实,难得很,这泡茶看别人做,简单的很,然,当自己动手操作起来的时候,却才真正发现了其中的不易。
好容易的丁零总算是在月牙儿的帮衬下顺利的走完了煮茶的所有程序,当她端起茶盏那一刻,还是不安的回头,问道:“月牙儿,你子非哥哥该不会还没喝茶,就把我直接轰出房门吧?”
月牙儿仰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道“我想不会吧?”
“什么叫我想不会吧?虽说我丁零脸皮厚,可是也不能太这么没脸没皮吧?”三月3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