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对于一个所爱之人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心境才能将其手筋脚筋尽断?脑海仿佛还清晰的记着脚筋挑断的切面,颜色和鲜血的流向。
不由的害怕,颤抖着站起身,立于窗沿边,所见场景是满目的繁花,也倒是难为辛离能找着这样隐秘且美好的地界。
隐约能听见远处的弟子在谈论如今江湖中的形式,偶然来了兴趣,却听见傅如吟利用盛淮安等等。
不由得发笑,心知无非是弟子们餐后闲时的杜撰,觉得有趣便也听得来劲。
看着讲述的人眉飞色舞的样子,听着故事中两人之间甜蜜美好的细节,心绪也渐渐飘忽不定。
不由嘲讽一笑如若真是像你们所想的那般又怎会有面临大敌,挑断盛淮安手筋脚筋的戏码,她倒也是真的看不透,这一切到底是傅如吟求而不得的报复,还是说是已经沦为丧失人性困住心中所爱的路数。
如果是报复,那她只能惊异于女子的心狠果断,若是困住心中所爱的路数。
至此不敢再去深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下一瞬感受到后背的温暖,心知是辛离,悄悄地嘴角勾起从容的笑意。
抬手覆上其手背,却已然听见来自身后人的数落,“你瞧瞧你,怎么刚刚大病初愈,就站在风口,也不怕日后老了留下病。”
她转身,踮足搂上了辛离的脖颈,动作快到面前人都有些恍惚。
靠在他的的肩膀上,她笑着,眼眸流转,“不会的,青蘅日后要陪着你,长长久久的陪着你,我还要看你变成老翁的模样。”
听着这样玩味的话语,辛离除了无奈,却也不置可否,抬手抚上其额际,“好,不过你且得帮我看着神教几日,你大病初愈,我让教中大弟子帮衬着。”
下意识的,沈青蘅攥紧了辛离的衣襟,眼眸警觉,“你要去哪里?”
辛离被拉的有些勒脖子,无奈的扬起笑意,搂着怀里的人,眼眸示意,“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刚刚经历了一番生死,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和辛离分开了,依旧执拗的拉着他的衣领。微微摇头以此表达自己的心思,可辛离显然是去意已决未有丝毫动容。
“你不要我了。”眼眸微垂,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个要被遗弃的孩子,只有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般模样。
以往,辛离毫无招架之力,此刻却也耐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不是不要你了,是神族的女首领逃了,只要她还活着那就时刻都是心头大患,我只能亲自将其带回。”
至此,沈青蘅也算是了然了,心知此行是如何都不能拦下辛离的,只能转身勾起一抹笑意,“我怕你会遇上危险,你明白吗?”
他从容道,“有什么,她可是受了伤的人,走的时候还是那么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你说说还有什么可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