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科医生弱弱地抬头,“要不然你来?”
度流年缄默,抿了抿唇,虽不愿承认可也不得不:“我现在心急,会坏事。”
那个妇科医生真无奈,忍不住嘀咕了句,“那既然这么心疼那还不看好自己的女朋友,现在假模假样又有什么用?”
度流年听闻,差点炸毛。
靠!谁假模假样了?!
看在他还要为我治疗的份上,他不跟她计较。
那个医生拿起镊子,伸进我破皮的肉里,把棉絮给夹出来,尽管她已经把动作放到了最轻,还是疼得让人难以忍受。
“度流年……”
我吓得声音都在发抖,轻轻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叫他,可能是潜意识里想找个依靠。
度流年从我的声音里听到了害怕,赶紧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时莫念,别怕,很快就好了。”
度流年轻轻地在我的背上拍打着,看着我腿边溃烂流血的伤口,眉宇间拧成了一道褶皱。
我感觉他的心里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那消毒水触到伤口的一瞬间,我尽管有用力咬牙,也还是疼得倒吸凉气,肩膀抖动。
不过,那种疼真的是火辣辣的,没有办法忍。
等到好不容易才挨到医生把棉絮夹出来,消了毒,接着,医生又给我洒了一种药粉,有助于伤口复原。
不过那种药粉撒上去的一瞬间,真的太疼了。
度流年的手捂在我的眼睛里,突然感觉到掌心里一片湿润。
他神色倏然凝滞,应该意识到这是我哭了……
也不知为何,我的眼泪就好像带着滚烫的温度一般,一下子灼伤了心。
医生上完药,又给一层层的缠上纱布,嘱咐度流年,要记得每过两就带她来换一次纱布,顺便给了些止痛药给我吃了。
度流年认真地点头谨记下来,向来高傲冷漠的他,竟然还对医生了声谢谢。
那个妇科医生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接着开了些消炎药。
度流年接过来药,付了钱,然后带着我离开。
我们并肩从医院大厅朝外走的时候,度流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低着头,一不发。
我正陷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韧声了句,“时莫念,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了。”
度流年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愧疚。
我今的举动刷新了他一直以来的旧观念。
但我听闻他这话以后,反而莞尔一笑,:“不这么觉得啊!只是我不想过于依赖你而已。”
语罢,度流年眯了眯眸,不悦地质问道:“原来你是想跟我撇清关系?”
我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话。
可能看我如此古灵精怪的样子,度流年就觉得生气。
我这么聪明,他居然一点儿也看不透了。
我们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