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淡淡回道:“看不到,我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天黑是什么样子。”
“那做梦呢?”
半夏轻描淡写:“做梦也是一片漆黑,只有声音。我虽然看不到花草,但能感觉到光,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这样啊。”
夜晚很静谧,能看到天上的繁星,梅落尘望着一望无际的起伏山脉杞人忧天道:“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声音,师兄你会怎么找到我呢?”
半夏听到怔了怔,接着认真地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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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整天有大风刮过,医馆的门一直随风晃动,当又一个小童把一封信放在医馆门前时,顾青衣不悦地锁上门。
半夏问:“今天的信比前几日要多,出了什么事吗?”
顾青衣捡起被压在石头下面的信,吹去上面的尘土:“是染坊那女子,她最近隔三差五地写信来。”
说着,他把一叠信放到柜台上,梅落尘好奇瞟了一眼,看到一封拆开的落款处写着‘小刘儿’,上一行是郎君二字,看到这称呼她便明白了。
顾青衣不慌不乱拆开一封信看了几眼,冷声道:“呵,这女人竟然在我眼前耍花招。”
“怎么了?”还是半夏在问。
顾青衣没有解释,将一个药包交给柜台后看书的梅落尘:“你替我去染坊,把这里的药材交给一个姓刘的女子,送完后不要停留,记得尽早回来。”
梅落尘好奇地盯着药包,半夏的表情波澜不惊,只是语气中带了一丝犹豫:“师父你这样做,我们以后恐怕是拿不到廉价的粗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