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取证，我们发现在邹航上任以来，发生了多起行贿受贿事件，分别是小学不符合学区的学生，通过额外收费就能够入学，特定的升学考试成绩排名，因为金钱导致未能录取，强行摇号等都通过秘书进行了额外联络和收费，最后汇到自己账上。”

沈易说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听起来有据可查而且邹航非常清楚，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发生过的。

但是沈易也给出了一个他能够使用的最关键的反驳点，秘书。

没错，他做事情很小心，很多需要露脸卖面，甚至是直接涉及到金额转账的事情，全都是让自己的秘书出去处理的。

邹航和秘书之间私底下有一条关系网络。

秘书之所以能够拿那么多钱，也因为如果邹航出事了以后，要把所有的罪责担下，而且会通过洗白的方式，把一半的钱转到秘书自己家人的手中。

不论是忠诚度还是顶包率，邹航对自己的秘书也足够信任。

“我反对，这些都不过是口头上面说的话，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表明我和这些事情有关系，就算是按照沈先生提出来的这些诉讼观点，我也并不负有直接责任。这些应该都是我秘书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事情。”

“不，你有。”

沈易直接打断了邹航的话，在现场的各位也都不是什么傻子。

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秘书，收了钱能干成这些事？

你才是那个一把手，要进行审批的也是你，如果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你就批下去了，那叫渎职！

“首先我要反驳的一个关键就是，你并非不知情，的确一些直接的接触是由你的秘书完成，或者说第一轮筛选你的收钱客户，是由秘书做到的。”

“如果没有足够的钱，或者没有合适的安全身份，你是不会进行接触的，一切交易也都由秘书完成，反正你只要背后收钱就可以了。”

忽然一个视频弄到了屏幕上，看起来就像是三无成本的小电影，只不过主角是看不清的邹航，而且音频的内容也有点断断续续的。

没错，这个视频根本就是假的，这根本就是用农民工那个真视频，切割拼凑配合模糊画面出来的边角料。

已经根本搞不懂这个视频的具体内容，只知道跟邹航有点关系。

沈易想要做的就是用这个视频混淆视听，而且这也是拉邹航下水的关键一步。

人要怎么证明一个自己做过的事情没有做过呢？

邹航自己交易了那么多次，也不知道这是哪一次，而且对于拍摄者的声音可是用了消声处理。

会发现吗？不会发现吗？

“这个视频内容是假的，这是制作出来的假视频。”

在他这么说完以后，沈易直接让找到的几个愿意冒着一定风险，上庭作证的普通家长起立。

人证的出现再次打乱了邹航的心理建设，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邹航慌了。

一把手其实知道沈易此刻给出的这个视频是假的，因为早在上庭之前，他就已经看过完整的真实的视频。

这个局，硬要说的话，其实是他和沈易两个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