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如今抓得紧,不知会不会查出咱们来。”图兰胆子小些,自打景和帝开始查此事,她便担心得不行。
可薄充仪和图英却是悠闲自在得紧。
“怕什么,王弟在京城里面的人极是隐蔽,不会被陛下发现的,再说了,即便发现了他们,还有德妃在前边挡着呢,陛下就算生气也是生德妃的气。”她料准了德妃不会眼看着淑妃如此得势,盯了许久,可算盯到了德妃的举动。
令薄充仪失望的是,此事还未发酵开,淑妃还未受到太多影响,便被陛下这一插足给搅浑了。
以后,若再想如此,只怕难上加难了……
好在,还有德妃顶着,只要她不暴露,她便还可以慢慢筹划。
连续好几日,侍卫们四处奔走,带走了好些人。或是粗使侍女,或是杂扫的内侍,甚至还有高位妃嫔身边的近身侍女。带走后,便没见有人再回来。
景和帝禀雷霆之势而下,一时间,行宫里头的人个个谨言慎行,生怕说错一句话。
夜幕降临,景和帝来了未央殿,脸色不大好。
“陛下怎么了?神色不好的样子。”萧凝挽关切道。
他看着她,心里只觉心疼得很,越是心疼萧凝挽,景和帝就越是生气。
“挽儿可知晓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语气很是气愤。
萧凝挽见状,不由心里狐疑,到底是何人如此做,叫陛下气成这样,“前些日子见李忠玉带走了好些若华殿里头的人……”
“若只是德妃,朕也不必如此生气!”他脸色冷峻,连“朕”都说出来了,可见气得不轻。
萧凝挽垂眉,敢煽动民心来诋毁她的,怎么也是家中有权有势的人,宫中除了德妃与鲁美人的父亲在京为官,其他都是京外的,难道……是西越与南映两国?两国的探子都渗入到京城里头来了?
景和帝见她垂着眉眼,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挽儿怀着朕的孩子,已是疲累不堪,竟还要遭受此等污蔑。
“让你受苦了。”景和帝眼里尽是怜惜。
萧凝挽却是有些懵,陛下怎么说到这事上来了。
“闲言碎语罢了,臣妾并不放在心里,只是究竟是怎样的事,竟叫陛下如此生气?陛下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她说着,从侍女手里接过清茶递到他跟前。
挽儿平白受了委屈,没想着自己,倒还想着叫我消气。
景和帝接过清茶,放置在了桌案上,却还不急着喝。萧凝挽只听见他冷冷出声:“西越当真是越发放肆!昔年西越南映同谋,父皇尚且放了西越王一条生路,却不想他们野心勃勃,竟将眼线都插到了京城里来了!”
若不是他叫元昇亲自去查探,只怕还真被西越的人给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