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提醒柳如是。
“如之前所说,那纹身是来自邪教之人带的,不过我们得到这纹身图样的来源却是在淮南帮派来袭击在下帮派的一人的身上。”
“哦?不只淮南帮为何要袭击贵帮?”
赵晟翊注意着的问题有些只抓重点。
的确是个明锐之人。
柳如是看了眯着眼支着头斜斜坐着的赵晟翊一眼,这人叫别人只觉得神奇。
继续说道“对外一直都是说的,此事只是起于一些先前两方人中的一些的私人恩怨。对洛水妹妹我也是如此说的。”
赵晟翊眯着的眼看不出来想法。
“实际上?”
“实际上,除了这些恩怨,还有一条至使得淮南帮现在越发疯狂的原因。”
“便是之前与珩兄提到,且在文书中有提到的,罂粟。”
“哦?”
赵晟翊听到这个话题倒是来了精神,这与他近段时间所找寻的线索倒是正好连接上了。
自己一直因为没有确切与淮南帮有过多的接触,见过的他们的人也就只有之前那些个锦书堂的不过的确也发现了些蹊跷就是,都缺少各种证据。
楼子里的人接触到的消息也有限,如果是接触到了更加深的东西的,一时也未来得及脱身与自己联系。
那此时倒是正好。
“不瞒如是兄,我这些时候也是关于这罂粟有些调查,只是因为并非身在其中且为官家,得到的消息实在是有限。”
“不知按照如是兄所知,到底有些什么玄妙?”
赵晟翊这次是真的感兴趣了,眼中的兴致都可以明显看出来。
柳如是见状,大概是知道,这人是真的上了自己的船了。
那就都说出来也无妨。
“那便从头说来。这淮南帮的前况想必洛水已经给您说过了。”
赵晟翊点了点头,柳如是才继续。
“的确如之前所说,淮南帮本身是匪类从良又有些计谋,于是至此已经是个有名的大帮派。”
“睚眦必报,讲义气也是他们的信条,不过他们的此任大当家,原本是与前面几位一般,也是有远见的。”
“对帮派内的风气与纪律还是严明,绝对不滥杀无辜。”
这就与赵晟翊近来听到的情报有些出入了,现在的淮南帮,无疑是有些鱼龙混杂。
“可是近些年来这些个名声几乎全毁……这是自从淮南帮多加入了一位二当家而引起的。”
“在下也未曾见过几次他们的二当家,在淮南帮与我们开始纷争之前的少数的几次会面,他都是以黑纱遮面。”
赵晟翊在一旁听着,也不曾出声,看样子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儿。
也的确如此。
“只是在一次由还未有异常的淮南帮的联谊宴会之中,敬酒之时在下无意间看见这位二当家,手腕处虽然极力遮挡,却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处刺青。”
“当时自然是没有在意,不过过了些时日,淮南帮帮主日渐性情有变愈发行事无章。”
“最终麻烦殃及了我们这儿。”
“在多次交手之中,他们与我们的人都有所损失,而按照那时可见,有些他们派来的人中手腕处也是有这样的刺青。”
“这时我们才开始有些戒备,去彻查这刺青的相关。”
“便就查到了当年猖獗一时的邪教?”
赵晟翊忽地发问。
“可是之前如是兄让白姑娘带来的情报明明是说,这是淮南帮的标识?”
柳如是之前的确是这么告诉墨莺歌的,不过当时也的确是故意的。
“……如珩兄所知,舍妹洛水一介弱女子,若是知道太多,可能反而麻烦,此次事关重大……”
不可再让她陷入其中。
赵晟翊点了点头,大约表示了理解虽然并不认同墨莺歌是个弱女子。
“我也是此意。少些知道的事儿,说不定才是求全之道。”
可是也好笑,明明墨莺歌知晓的他腿疾以及其他的事情,已经足够危险了。
赵晟翊却的确是觉得不能再让墨莺歌继续深陷其中,卷到更加可怖之事当中了。
有一丝,想要保护墨莺歌的意思。
对于赵晟翊这样向来以独善其身为原则的人来说,这几乎是个怪异之事了。
赵晟翊也是自知,但是放任其如此。
柳如是不知这些,只是一直以来对墨莺歌之事稍稍放下心来些。
至少不怀恶意。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对,那些身上有刺青之人也是混在淮南帮之人当中的,或者说不定本就是淮南帮的人,叛为邪教而已。”
赵晟翊大约已经将该知道的事情知晓,接下来的还有一个疑点自己虽然有些知晓,不过把握不大……
“那罂粟又是如何情况?与这邪教又有何联系?”
“珩兄方才应该已经看过了文书资料之上的东西,关于那刺青的来源以及罂粟的效用。”
赵晟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