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金财吃亏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女人们心里还真忐忑,不过好在没有见到金财,如今音乐歌声都响起来了,大家很快便沉浸在曼舞的律动中,至于所担心的事,转眼便忘了,早晨空气好,情境意境更好—— “让开!让开!”仿如晴天霹雳,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傻眼了—— 金财挑着满担的牛粪,竹畚箕都给压变了形—— 谁人敢不躲避、这又臭又脏的东西—— 本来还算整齐的队形一下子散了架,金财像一个犀利的家伙,所向披靡—— “财哥财哥!你又弄那一出?”凤仪急忙叫。 “不关你们的事!我要在自己的地方晒牛粪。”金财轻描淡写的说。 “财哥,大家乡里乡亲,不要做那么绝吧,”凤仪说:“很明显,不让我们跳舞是不是?” “跳吧跳吧!跳断脚也不关我的事!”金财说:“你们跳你们的,我晒我的牛粪,井水不犯河水!” “明摆着为难我们!”凤仪嘟哝的说。 “那也可以不这样,”金财说:“只要老老实实交钱,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这人真不可理喻!”凤仪再也没有耐性,她捣出手机,要打电话了—— “又去叫我女儿?”金财冷笑说:“女儿是我生的,叫来顶个鸟用!” 这个还真是,不过倒提醒凤仪,然后凤仪重新拨号: “文浩吗?……我知道你回来了,麻烦你来晒谷场看看!你那个丈人,挑了担牛粪在这里,你快点来啊……你说,气不气人!” 凤仪挂了电话,然后说:“等会儿你女婿来了,看他怎样骂你!” 的确是个问题,金财嘴唇嘟嘟叨叨,但听不出说什么? 大家期望着,终于看到文浩过来了,他一手牵着儿子田挚,另一手抱着女儿—— 凤仪高兴的叫:“老板来了,金财,看你的脸丢那里去!”然后大叫:“文浩,来这边。” 本来高一级的丈人身份立时缩水了,有钱人真的不一样,让人不得不心虚,金财转了下眼珠,然后自言自语的说:“还是等太阳热点再来晒。”说着担起牛粪,便往外去—— 不想可能牛粪太多且稀,经过老呆身边时,竟然流出一些来,老呆大叫:“金财!这地方是我的!看你把它弄脏了!快把那些牛粪弄干净!” 原来老呆站的地方是她家分的,金财当然更知道,没办法,他只能放下担子,用做扁担的锄头铲起地上的牛粪,放回畚箕里去。 虽然清得不干净,基本过得去,也就算了,老呆叫:“快挑走快滚!臭死人了!” 金财赶忙挑起担子,然后赶快溜—— “金财给我回来!”老呆突然厉声叫,这下金财木然的问:“又有什么事?” 原来畚箕是竹篾织的,装固体硬物还可以,装流质东西根本不成,金财的牛粪是半流质东西,时间一长,自然往底下渗了,这不,地上多了两滩牛粪—— 这下金财有活干了,他把牛粪担放在自己的场地,然后用锄头去铲老呆那边的,来来回回,脸面丢光了,人也忙坏了,问题是,你再努力,也搞不干净—— “算了算了!快把你的臭粪挑走!”老呆不耐烦的叫。 金财像得了特赦,那能不跑,他把牛粪担稍为整了下,然后赶紧走啦,这一次必须换个方向,不然再来一下,那就会忙到晚,再无安生—— “金财!你的粪掉我地上了!快搞干净!” 金财经过三句的场地时,畚箕开始下粪了,从先前的几滴、到几大滴,然后一直放大,新牛粪是流质的东西,你越摇动它,它就越向水性方面发展,只见,两列牛粪一直跟着金财去,又好似是金财下的,金财不管不顾了,仓皇而去—— 三句不停的往金财方向吐口水,叫也叫不停,骂也无反应,真给他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