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闻函初的凛凛逼问,裴书臣的心不禁一凉,心中不觉添了些无措的惶惶然,连眸子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他不知为何,这些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晓原委的事情,竟然被闻函初这样一个外人将这一切都掌握的这么清楚,这难免教他的心中不生惊慌。
可当着诸人之面,他不能够露出一丝惊慌失措之色,便是心中在慌,也必须强撑住脸上的镇定。
他默默地吸了一口气,压住胸腔之中那一颗已然跳动起来的心,故作淡定地瞥了瞥眼,只是冷哼了一句,“无稽之谈,你为了构陷我当时是什么离谱的理由都能够编排的出来。”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是我的父亲一步步细心栽培我,才使得我拥有了掌管整个公司的能力。若是没有我的父亲,也就不会有我后来的成功,我又怎么可能会陷害我的亲生父亲?”
“你不是说是我做下的这些事情吗?好,那我问你,你凭什么说是我在毛尖茶里派大夫下了药?”
“我在医院里和我父亲说了什么,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你空口无凭,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理由,试问谁会相信你编排出来的这些蠢话?”
闻函初轻轻挑了一下眼帘,神色淡定如斯,低眉望着裴书臣声音平平而道:“既然要揭露你的恶行,自然不会没有证据的。”
他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那人便立刻会意,将一个箱子呈在了桌子上,并将那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了一袋又一袋的毛尖茶。
闻函初又朝着裴书雪使了一个眼色,裴书雪走上了前来,并抓起了那几包毛尖茶,对准了裴书臣,那一双幽怨的眼眸之中带着一抹锐利朝他凛凛逼问:“裴书臣,我问你,这些你可熟悉?”
裴书臣清晰地看到了那毛尖茶的包装,那分明就是那些日子里他派人动过手脚的毛尖茶,为了迎合裴望远的胃口,他特意叫人将其精细包装成这个样子,才送到了裴望远的办公处。
在裴望远离世之后,他将那些东西都丢弃了出去,却不想再些竟然又被他们原模原样地展现了出来,这一切都是远远超乎他的预料的。
面对眼前的种种,这一刻,他的心不觉又是剧烈一颤,一瞬之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可却到底没有时间进行过多的思考,最终也只能够强装作无恙的模样,道了一句:“我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却不想裴书雪又一次发出了那不给他留余地的逼问,抓紧那茶叶包面向着他,“这可是从前你一直推荐父亲所喝的毛尖茶,这包装可是你亲自选的,你怎么会不认得呢?”
听得了裴书雪的这话,裴书臣的心不禁一凉,这分明是为了抓住自己的马脚而设下的圈套。而自己就这样硬生生的落入了这圈套之中,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如此,他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承认下来,“是……是我给父亲准备的毛尖茶,不过是我没有看清楚而已,不过那又怎样,你能够凭借这个说明什么?”
“怎么刚刚看不清,现在才能够看得清?”裴书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将那毛尖茶丢在了桌子上,“你裴大经理可并不像是什么眼神不好的人,莫不是做贼心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