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明渊老老实实地回答，“文印室的曾小姐给我的。”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笑着起起了哄：“小曾给的啊，啧啧，小沈，艳福不浅。”

“小曾可是个小美女，小沈，眼光不错啊。”

大家正笑闹着，岳英发现沈明渊脸上的神情不对，别人不清楚，她是知道的，江董的这个保镖能力极强，就是人情世故上，有些……奇特之处，看见沈明渊一脸茫然，她连忙示意众人不要起哄，正色问沈明渊：“我猜这盒子里应该装的是巧克力，小沈，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沈明渊果然摇头，岳英也和自家老板一样有哭笑不得的冲动，“今天是情人节。”

“哦。”沈明渊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情人节有送巧克力的传统。”

沈明渊的面瘫脸这才有了一丝松动，他很敏锐地就意识到了岳英话里的关键点：“是同事之间的传统？”

然后，得到了岳英的解答，他就这么冷着一张脸去了七楼，当着文印室一众人的面把巧克力还给了小曾。据八卦的董秘书打听回来说，小曾当场就哭着跑了出去，原本还有蠢蠢欲动想趁机试探沈明渊的，也都偃旗息鼓了。

秘书室的众人和玉瑶的看法都是一样的：“你是不是傻？”

这会儿，玉瑶、沈明渊、江阳，三个人坐在一张饭桌上吃晚饭。以沈明渊的身份，原本他是不该坐这张桌子的，架不住江阳缠着他，小家伙第一次求玉瑶：“姐姐，我想和明渊哥哥一起吃饭。”玉瑶当然是无有不从，江家的这张饭桌，自从两年前江老爷子去世后，终于不再只有两个人上桌吃饭。

沈明渊淡定自若：“我既然对她没意思，当然要拒绝她。”

“不是，”玉瑶扶额，敢情这家伙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哪，“拒绝她自然是应该的，可你也太直白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不是打人家女孩子的脸吗？“委婉，”玉瑶试图教育他，“你可以委婉一点。”

沈明渊放下筷子想了想，还是摇头：“效率太低。”

他在军中待了那么多年，要是没有那件事发生，可能会一直待下去，不管沈明渊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的一举一动都镌刻着军队的烙印。所以他的行事也和执行任务一样，干脆利落，讲究快准狠，绝不拖泥带水。

对上这么一块不开窍的石头，玉瑶还能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就跟个爱操心的老妈子似的，以前是为江阳忙前忙后，现在还要带上一个沈明渊了，她忍不住哼了一声：“你就倔吧，等你哪天有了喜欢的姑娘，我看你还能不能讲效率。”

沈明渊下意识想反驳，对上玉瑶一双黑亮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他默默地把话给吞了回去。委婉，沈明渊想，她说要委婉一点。

玉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正吃着饭，手机响了，是景谌打来的。